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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录片《中国春节》中也有这样一句话:亿万人同时迁徙的壮观,只为了春节的一次团圆。
过去很多年,年货的主题一直围绕“吃”。过年“吃点好的”深入人心,以“烟酒糖茶”为标配的传统年货也都跟“吃”有关。
毕竟在物质并不富足的年代,过年“吃点好的”是主流选择,以至于至今大家都还津津乐道于年猪、宰鸡鹅。平日里不舍得吃的大鱼大肉,比如香肠、腊肉,在春节那几天“登堂入室”。
鄞州人的过年素来奉行“无鱼不成席”,年货“明星”往往出自于海鲜。因为靠海,像带鱼、鲳鱼、泥螺、梭子蟹、海鳗等,采购频率是最高的。
聪明的鄞州人还将其加工成各种类型,或是切片、腌制,或是晾晒、油炸,以延长其食用周期。
无论是早年的市集,还是后来的海鲜批发市场,年前年后这一个月,热闹程度不亚于火车站的春运。没有赶集或是抢购的经历,就没有过年的味道。
吃给鄞州人过年带来胃的满足,征服了胃,就是亲情的最好注脚。一堆丰盛年货做成的家常菜,老老少少都是开心的,这年也就越过越有味道。
整个春节,从初一至十五闹元宵,天天都有好吃的吃食,从舌尖美味到心头温暖。用作家苏青的话说,过年吃得“乐胃”,“略加讲究”而已。而这也是鄞州人饮食观的关键词。
“市中卖年货者,棋布星罗…人丛作书,则卖春联者…买麻秸、栢枝、米面、菜蔬、果品、酒肉、鸡鱼,凡食用之物,置办一新,以预过年”。这是清朝《京都风俗志》中,对古人置办年货的生动记载。
旧时置办年货,即买吃的东西,要找最地道的办。南北干货,专门去灵桥门的“大同”、“大有”、鼓楼沿的“昇阳泰”三家南货店买。精心挑选的干货或糕点,用土黄色的点心纸包裹,盖上一张写有“福”字样的红纸,用纸绳细细地捆了十字花,一个极具年味特色的礼包就诞生了。
从集市到超市,年货变出了新花样,带走的是一代人的青春。当年货“采买大权”的接力棒交到鄞州年轻一代时,年货的姿势也必然会改变。
几年前,曾有媒体对年货有过一项调查,调查显示,水果/糖果、营养保健品、烟酒等成为“最畅销的礼品”,尤其是前两者,均占到7成以上。同时鲜花也成为人们过年馈赠亲友的流行礼物。
拜年的交通工具,从自行车变成摩托车,再往后,换成了私家车。满满的后备箱,装着的是包装精美的年货,海鲜山货、高档烟酒、保健品、进口水果等成为新宠。人们开始知道了冬虫夏草、燕窝、鱼胶,还有新西兰奇异果、智利车厘子及越南青芒。
突飞猛进的电商时代,让大家动动手指就能下单天南海北的年货好物,人们提前在抖音、淘宝等APP榜单种草年货,从主播口中了解、对比产品特色,一如小时候跟着父母在集市上和商贩彼此讨价还价的日子。
世界的窗户打开了,年货的格局也打开了。中国年,不仅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这些升级版的年货,带去万千姿态,走进了千家万户。
堂前屋下的画面是温馨的。大家依旧聚在一起吃团圆饭,依旧有说有笑。尽管家族圈变小了,平日走动也少了,但春节的到来,年货的“互动”,仍让鄞州人的中国年回到了本色状态。
过年的团圆,是一个家族的幸福时刻,对于老人尤其如此。在老人精神层面的陪伴,多数人是缺位的。人们渴望通过物质去弥补遗憾,这也提升着年货一年年的“含金量”,动辄上千甚至上万的年货,从柜台搬进了家门。
过去,年货的服务对象是“大家庭”,为的是让所有人都受用,如今家庭结构简单了许多,这催生年货消费更趋向个人化、小家庭化,在鄞州人心目中,年货的品质,必然摆在了首要地位。
让老人好好过个年,鄞州人是舍得花钱的。但年轻人重消费升级,老人求实用,最后保健品放过期了,智能产品“吃灰”了,一堆精心准备的年货,被塞在了角角落落。
这把年货的天平,尽管没有停留在平衡点,却生动演绎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情怀。
1999年,歌手陈红在春晚唱红了《常回家看看》,这首4分36秒的歌曲,唱尽了过年时的家常里短,浮想每一幅温馨画面:带上笑容和祝愿,围坐在一起,唠唠家常,尝尝妈妈菜,看看春晚。FB体育 FB体育平台FB体育 FB体育平台FB体育 FB体育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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