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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月30日,大年三十,这是伟大领袖平生最后一个春节。当时早已搬到游泳池生活,他的人生最后十年就是在这里渡过。1966年,中央办公厅趁着离京视察期间,对菊香书屋进行了一次大修缮。
回来后发现所有房子都修缮一新,认为太浪费了,于是直接搬到了游泳池,可那里并没有适合长期居住办公的房间,表示更衣室可以。游泳池更衣室潮湿狭小,并不合适,奈何决心已定。
工作人员只好把游泳池的小传达室布置成卧室,把休息大厅布置成书房兼会客厅。在这里,接见了美国总统尼克松、日本首相田中角荣等重要国家领导人。另外,之前李宗仁夫妇回国,也是在这里接见他们。
日月如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岁月无情地催促着一个人慢慢老去。是领袖,也是一位普通人,时间进入70年代后,因生理衰老和疾病缠身,让他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时间到了1976年除夕,这又是一家团聚的时刻。
然而,此时的身边没有一位亲人,也没有一位客人,陪着他过年的只有几位工作人员。当时走路、视力都出现了严重问题,平时走路要靠工作人员搀扶,看的书先是印成大字线装书,后来靠着工作人员朗读,他在一旁聆听。
傍晚时分,醒来,工作人员搀扶着他坐到客厅沙发上。从卧室到客厅距离很短,却走得很吃力,一坐到沙发上时,他就把头靠在一侧,大口喘着气,过一会儿又回到了床上休息。
该吃年夜饭了,最喜欢吃红烧肉,但医生告诉工作人员,根据主席身体情况,已不适合吃如此油腻的食物。厨师程汝明听从医生的建议,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喜欢吃鱼,那天程汝明特意做了武昌鱼,至于具体还有哪些菜,已经无法说得清了,因为当时有规定,主席每天的菜单必须及时销毁掉。
当晚吃了很少,几口武昌鱼和一些米饭,就这些还是工作人员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的。工作人员看着心疼流泪,可也没有办法,病魔无情地折磨着这位世纪老人。晚年生活秘书张玉凤回忆时说:
“年夜饭是我一勺一勺喂的。此时的不仅失去了‘饭来伸手’之力,就是‘饭来张口’也十分困难了。他在这天依然像往常一样在病榻上侧卧着吃了几口他历来喜欢吃的武昌鱼和一点米饭。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次年夜饭。”
入夜之后,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了鞭炮声,之前工作人员考虑燃放鞭炮影响休息,就没有在除夕燃放鞭炮的打算。同时,22天前周恩来总理逝世,大家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燃放鞭炮本来是欢快时刻,此刻显然不是。
看着身边日夜陪护他的工作人员,遥想当年过年放鞭炮的场景,就说:“你们去放点鞭炮吧,年轻人也该过年了。”张玉凤通知值班的工作人员,立即去购买一些鞭炮,当屋外鞭炮声响起时,满脸皱纹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一刻,或许想起了战争岁月自己度过的一个个春节,那时妻子、女儿、战友等人都在身边。那时年夜饭也不丰富,可吃的很满意,也很开心。从身边人员的回忆可以看出,过年向来很简单,他很少参加娱乐活动,早年最多时候只是跟身边人聊聊天,拉拉家常。
新中国成立后过年时有团拜会,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让周恩来代表中央发言,自己很少发言。越到热闹时刻,越喜欢安静,看书成为他春节期间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在吃过的众多次年夜饭中,我们发现他很少吃饺子。
不喜欢吃面食,尤其不喜欢吃饺子,这是工作人员的共识。不止一次地说:“饺子有什么好吃的?宁可吃点糙米,也不吃饺子。”对来说,过年桌子上有一碗红烧肉和一些辣味十足的辣椒,就是最美味的年夜饭。
喜欢吃红烧肉,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对红烧肉有一个特别要求,不放酱油。刚开始,厨师程汝明在做红烧肉时,只是根据毛主席秘书要求,不放酱油,至于为何不放,他并不知道。后来有一次乘坐专列外出视察,车上一位服务员向询问原因。
告诉这位服务员,他最开始是吃酱油的,但是一次经历之后,就对酱油产生了厌恶心理。因为父亲毛贻昌曾开过酱油作坊,家里存放了不少酱油。有一次,跟弟弟玩耍偶然揭开酱油缸盖子,发现酱油里竟然有一层浮动的蛆。一想到先前吃的酱油是这样的,他感到非常恶心,从此就不吃酱油了。
尽管不喜欢吃酱油,可喜欢吃辣椒的,大多数春节还是过得别有一番滋味的。1927年10月,因秋收起义失利,率领残部上了井冈山。当时部队处境并不好,且不说士气低落,连战士们穿衣吃饭一度都成为了问题。
为了鼓舞士气,在当年年底春节前,给战士们放假3天,每人还分到了3块银元,还派人去宁冈猪,运到茨坪分给战士和群众们。对于缺米少盐的民众,还特别给他们分了米盐。
之所以这样做,根本原因在于他希望在井冈山建立一处革命根据地。当时社会上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富人家过年,从十月初就打算盘,鸡鸭鹅,鱼肉俱全,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穷人家过年,年三十打算盘,东家借米,西家借盐,大年初一吃一餐白米饭,初二没米没盐。”
井冈山地区更为严重,如果要在这里站住脚,除了战士们英勇战斗外,还需要老百姓的支持。的一番努力,茨坪群众家家户户除夕前忙着做米陷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同时,战士们因领到银元,吃上猪肉,士气高昂。
当天也吃上了红烧肉,他很高兴。然而,新的困难很快又出现了。1929年1月,大雪过后,、朱德率领红四军主力3600多人离开井冈山,进攻赣南地区。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就转战湘赣边、粤赣边、闽赣边等地区十几个县。
2月9日,这天是除夕,部队来到瑞金以北约30公里处的大柏地。经过一个多月的转战,战士们很辛苦,有时战士连一件棉衣都没有,大家士气低落。大柏地不是根据地,这里群众对红军不了解,加上长期抹黑宣传,结果大家都逃走了。更糟糕的是,后方还有军刘士毅的两个团穷追不舍。
当时和朱德将军部驻扎在一个叫“前村”村的祠堂里。心情很沉重,他和朱德商议,认为现在如果不提升士气,后果难以想象。至于如何提升士气,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战士们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找来军需处长范树德,给他一个任务:无论多大困难,一定要想办法搞到食物,最好有猪肉,让战士们吃上一顿年夜饭。范树德带着几名战士在村庄中搜寻一番,发现群众逃走得太匆忙了,家里连过年的鸡鸭鱼肉都没有带走。
范树德将这一情况汇报后,决定以连队为一个伙食单位,严格按照过秤算价打欠条的方式,把群众家的食物收集起来,期间还了几头猪。战士们忙得热火朝天,最终吃上了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那天非常高兴,破例喝了点米酒。第二天,士气高昂的战士们利用大柏地有利地形,与刘士毅部激战十几个小时,最终取得了战斗的胜利。在这场战斗中,红四军俘敌800多人,缴获800多支,还有不少物资,这是一场大胜。
50多天后,红四军回师路过大柏地前村。开始兑现之前的承诺,他命令军需处干部根据之前在群众家中留下的欠条还账,还规定只能多给,如果有人丢失了欠条,只要说出食物数量,红军就立即付款。
如此一番操作,大柏地群众对红军之前印象大为改观,大家感慨地说:“红军跟军果然不一样,他们说话算数,借条也兑现,这是一支好部队。”
1931年1月,中央苏区取得了第一FB体育 FB体育平台次反“围剿”的胜利。1月5日,、朱德等人在赣州市宁都县小布镇召开会议,大家一致决定要庆祝这次胜利,还要高兴地欢度春节。从腊月十五开始,小布镇到处都笼罩着节日的氛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各种食材。
2月16日除夕这天,参加了红一方面军总部机关举行的会餐。带头端起酒杯说起了祝酒词,“一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代表前委,祝愿各位同志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更大的成绩!”当时生活条件很差,可等人共同的革命志向,往往把春节过得别具特色。
1934年2月13日,这天又是除夕,但此时的来到了人生低谷。从表面来看,是中央政府主席,其实他在政治上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军事指战员。由于受到冷落,来“元太屋”看望的人越来越少。
后来回忆这段经历时说:“那时候,不但一个人也不上门,连一个鬼也不上门。我的任务是吃饭、睡觉和拉屎。还好,我的脑袋没有被砍掉。”除夕难得清闲,干脆陪着他和贺子珍的第二个孩子毛毛玩耍,直到贺子珍喊父子俩去机关食堂吃年夜饭。
不难想象,以当时的处境,他估计很难在年夜饭上吃一碗红烧肉。这是在中央苏区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当年10月他随同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对于红军来说,西行途中随时面临生死,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更别提春节了。
1935年2月3日,大年三十,中央红军来到川滇黔交界的“鸡鸣三省”之地的石厢子村。之前红军在土城筹集了不少物资,加上在石厢子村打土豪,把当地民愤极大的彭姓、周姓两家地主财物根据一定比例先分给穷苦民众,然后才是红军,这是一个相对而言“肥年”。
分到了一碗红烧肉、一碗米酒和一些辣椒。吃了辣椒,喝了米酒,但红烧肉他没有吃,大年初一在看望伤员时,他把红烧肉送给了伤员。这就是,为了战士,为了革命,自己苦一点没事,但不能苦了战士,更不FB体育 FB体育平台可能亏待了广大人民群众。
长征结束后,来到延安地区生活。相比于长征生活,这里明显安定了许多。1940年春节前夕,负责中央首长警卫工作的长枪连因刚组建不久,连队没有多少存款,只买了20斤猪肉。
知道这一情况,就派人送去不少猪肉,还带去一句话,“昨FB体育 FB体育平台天了一头猪,这是毛主席让我们送给你们送来的。”大家很激动,但很清楚平时中央首长们也吃不到多少猪肉,不知谁喊了一声:“请毛主席跟我一起吃年夜饭,大家看好不好?”
大家一致表示同意,还把去请吃年夜饭的任务交给指导员张久厚。张久厚见到后,说明来意,很高兴,他表示心意领了,至于年夜饭就不去了,还让张久厚给连对带话,祝大家新年快乐。
张久厚一听不愿去,一想到来时连队战士们一再要求必须完成任务,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说:“不去不行!”一听,笑着说:“你这哪里是请客啊?分别是下令,看来我不去不行喽。”
又说:“你们只请我一个不好,你看能不能给我点权力,我给你们多请几个,大家一起去怎么样?”张久厚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连连点头。这天下午,、周恩来、朱德、等人来到长枪连,大家坐下之后,战士们以肉代酒,纷纷向敬肉。
一下子笑了,连说“能者多吃,互相帮助”。他一边说,一边把肉分成好几块,分给周恩来、朱德等人,自己吃一小块。中央机关在延安期间,每逢春节期间都会安排文艺人员连演几晚上的戏,邀请附近乡亲们前来观看。
有一次,来到现场,发现最前面留给中央首长的两排座位是空着的,乡亲们反而坐在最后面。有点不高兴,当即跟现场一名干部说:“老乡们远道而来,他们平时忙于生产没有时间看戏,很不容易,应该让他们坐在最前面。”
如此关心人民群众,使得在延安地区收获了巨大的威望。1946年春节,农民杨步浩和延安县川口区六乡秧歌队一起到中央机关给、朱德等领导拜年,期间向敬献了“人民救星”的匾额。
新中国成立后,的春节依旧过得很简单。除了外出、慰问外,忙于开会是毛主席春节期间的一大特色。比如1957年大年初一,在中南颐年堂召开座谈会。那天会议开得很早,会议一开始就对大家说:“今天是过年,我临时把你们请来,可能大家还没有吃早饭。这样,大家先吃一碗肉末挂面,肚子填饱后再开会。”
颐年堂开会的地方面积不大,本来就已经很拥挤了,面条来了,不少人只能站着吃,也是站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1960年国家经济困难,率先垂范,他对全体工作人员宣布“实行三不”,即不吃肉、不吃蛋、粮食不超定量。
同时,当年在延安的口号“忙时吃干,闲时吃稀”的口号,再次被刷写到墙上。带头勒紧裤带,把自己每月粮食标准定为最低的26斤。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年除夕夜没有吃红烧肉。
在所经历的春节中,宴请末代皇帝溥仪广为流传。那是1962年春节,以私人家宴的形式,宴请了溥仪,当天作陪的还有章士钊、程潜、仇鳌和王孝范四人。对于这次宴请,溥仪在后来说道:“我与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一同吃饭、照相,这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最光荣和幸福的日子,给我极大的鼓舞力量。”
时间来到1976年春节,已经83岁了,他的双手已经无法握住筷子了。年夜饭还是厨师程汝明给他做,有他最爱吃的武昌鱼。可是只能靠工作人员喂他吃,原本这项工作应该是他的子女们,可女儿早已成家不跟他生活在一起,长子毛岸英更是牺牲有26年了。
就这样,还在关心他人,不顾鞭炮声打扰自己休息,让工作人员去放鞭炮。这就是,一生践行“为人民服务”,而且至死不渝。
1976年9月9日凌晨10分,一代伟人逝世,享年83岁。由于种种原因,子女在他病重期间无法前来多次探望。直到生命最后时刻,已经不能说话,他眼角流着眼泪,那一刻他或许在回顾自己这一生,他最终没有辜负人民,用一生诠释了何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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