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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冬天,毛主席在院子里散步时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件往事,他笑着和身边他的英文老师章含之说。
行老就是章含之的父亲章士钊,湖南长沙人,因字行严所以人们习惯称呼他为行老。
为什么毛主席会说自己欠着章士钊一笔钱,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向章士钊借钱,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毛主席和章士钊的认识还得从1919年说起,毛主席的恩师杨昌济去世后他主动留在忙料理后事,和前来吊唁的章士钊有了第一次接触。
1920年毛主席着手筹备中国成立事宜,除此之外还要开展湖南的革命运动以及组织一批青年去法国勤工俭学,重担压在毛主席肩膀上。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经费,特别是留法勤工俭学,出国所需费用每人高达五六百元,对于广大囊中羞涩的青年学生来说,找人资助是唯一的办法。
毛主席思索很久他明白短时间根本没办法筹集钱款,只能找人借钱,乐善好施的章士钊是他能想到的最佳人选。
当时章士钊在社会上影响力很大,他曾担任过段祺瑞政府的司法部长、教育部长、政府秘书长等职务,因其热心助人的性格被人称为“古义士”。
说动就动,毛主席带着老师杨昌济去世前留给他的举荐信出发去上海找章士钊,对章士钊解释说想要筹集一笔钱资助有志青年到欧洲去勤工俭学,关于成立中国事项和去湖南闹革命的情况没有明说。
章士钊一听为了读书而筹钱,这是好事,当即答应下来,自己手里没有太多现金的他亲自出马、多方奔波,发动社会各界名流和进步人士捐款。
在章士钊的号召下,诸多社会名流纷纷慷慨解囊,很快就筹集了两万银元,他将这笔钱一分不少地交给毛主席。
此时的章士钊还不知道他帮忙募集的这笔钱帮了多大的忙,毛主席把这笔钱分为两部分使用,一部分用来资助一批湖南籍的青年远赴法国学习,还有一部分毛主席用作在湖南的革命活动经费,主要是用于湖南小组的活动经费。
换个角度说,如果没有章士钊的这笔救急之款,毛主席闹革命的过程可能会变得更加曲折。
感恩之心铭记于身,章士钊无私地帮忙毛主席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却,这笔钱也成了四十三年后毛主席和章家的另一段缘分。
二、危局中的线年抗日战争取得胜利,国共双方就战争后中国未来之发展以及建国等事宜开启谈判,名曰重庆谈判。
此时章士钊是政府的国民参政会政员,毛主席是中国的领导人,时隔多年两个人在重庆再度相逢。
章士钊很清楚蒋介石的为人,政治暗对政府来说是家常便饭,如果能用一颗子弹解决掉毛主席,他们必然不会介意这样干,哪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国民众的目视下。
所以在重庆期间,章士钊每天都陪着毛主席四处奔波,唯恐毛主席有个三长两短,届时和谈局面必定出现波澜,中国恐遭祸事。
一天趁着旁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章士钊悄悄写了一个“走”字给毛主席看,并小声地对他说。
章士钊告诉毛主席,蒋介石及其背后势力对所谓和谈没有任何诚意,所图无非是等待美援、整合实力、暗中备战,等到觉得时机成型时一定会先下手挑起内战。
趁着如今蒋介石还在犹豫没有完全准备就绪,章士钊劝毛主席赶紧离开重庆,要防患于未然,避免蒋介石真做出狗急跳墙之事。
毛主席当然不会对蒋介石存在什么幻想,但他还是非常感谢章士钊对他安全的关心,这是他在重庆谈判期间得到过最为感动的关照。
重庆谈判结束后的第二年,以蒋介石为首的反动势力悍然发动内战,中国奋起反抗,为广大民众争取独立、自主的环境,到了解放战争后期节节败退,统治基础也摇摇欲坠。
1949年春天,派出和谈代表团到北京提出划江而治的要求,毛主席清楚这不过是惯用的伎俩,打不过就谈判,而且还不是真谈,只是拖延时间。
但他对代表团的到来还是非常高兴,因为代表团成员名单里面有许多的老朋友,包括毛主席的湖南同乡,老朋友章士钊。
假求和失败,他们已经没有资格提出条件,革命的果实不容许一个崩溃的蒋家小王朝来分享。
谈判破裂后章士钊没有南返,他选择留在北平参加与各派协商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权的新政协筹备会。
章士钊的留下让毛主席非常开心,他待以厚礼,由周总理出面专门在北平准备几个十分宽敞的住所,供章士钊的夫人亲自挑选。
9月章士钊被选为新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并在不久后参加出席开国大典。
1959年为了普及逻辑学的基本知识,进一步推动逻辑学的研究工作,中央政治研究室在毛主席的极力推荐下,打算将章士钊的旧作《逻辑指要》出版。
但是当征求作者本人意见时,章士钊显得非常为难,原因在于当年此书出版的时候在重庆,故书的序言里逢迎蒋介石,哄得蒋介石非常开心让他到陆军大学等处讲授。
直到有一天毛主席的出现帮他解开疑惑,毛主席问章士钊是不FB体育 FB体育平台是有逻辑方面的著作,能不能借来阅读一番。
章士钊踌躇一番后满脸通红地解释,这一本和反动分FB体育 FB体育平台子有关的书籍,不好意思拿出来。
毛主席笑呵呵地安慰章士钊,都是做学问的事情,哪有什么不好意思,在毛主席的极力说服下,章士钊把书送给他。
毛主席认真研究读完《逻辑指要》后高度评价了这本书,还为之起草了再版说明。
二人自此通过密切的书信往来,反复讨论学术问题,毛主席站在学术角度,恭敬且虚心地给予章士钊中肯的建议,章士钊晚年另一部代表作《柳文指要》,从修改到定稿都离不开毛主席的鼎力相助。
毛主席对这位知识渊博的老先生,始终保持学生态度向对方虚心请教学习,而章士钊也深受毛主席对学术一丝不苟的态度,坚持以唯物史观分析问题,始终以自由的精神讨论学术。
《柳文指要》更是在1972年被当成礼品书赠送给美国总统尼克松,现珍藏在美国国会图书馆。
毛主席的理解与支持给了章士钊莫大的帮助,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如果没有毛主席介入,就不可能有《逻辑指要》和《柳文指要》的出版问世。
人生七十古来稀,1962年12月正好是毛主席69岁寿辰,一贯生活朴素低调的他决定举办一个小小的家宴,特意邀请他的四位同乡好友程潜、王季范、叶恭绰和章士钊各携带一名子女前来赴宴。
毛主席和四位老人谈笑风生、谈古论今,还热情询问他们儿孙辈的情况,当毛主席得知章士钊的女儿章含之在北京外国语学校英文系任教时很感兴趣,邀请章含之教他学习英文。
家宴结束后章含之便走马上任,当起毛主席的英文老师,定期到帮助毛主席学习英文,渐渐地和毛主席的接触多了起来。
1963年冬天,寒风凛冽,毛主席学习完英文后还是很精神,他便让章含之陪他一起到院子里散散步,70岁的毛主席身体还是很健壮,他不系围巾、不戴帽子,精神饱满,和围巾帽子样样没落“全副武装”的章含之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边走边聊,突然毛主席停下脚步猛然想起四十三年前的那段往事,他饶有兴致地向章含之提问。
章含之听了后轻笑起来,觉得毛主席是在跟她开玩笑,回道:“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要是主席您真的欠了父亲的债,想必父亲也不会提催还之事。”
毛主席深思了一会儿,他的记忆仿佛回到那个青FB体育 FB体育平台葱、纷乱的年代,是章士钊的那笔钱帮助他渡过难关,这么多年过去忘记实属不该,既然想起来了那还债这件事就该提上日程。
他让章含之回去后告诉她父亲,从今年开始毛主席正式偿还这笔欠了四十三年的债,一年还两千元,十年还完两万。
章含之半信半疑地回到家里,询问父亲毛主席说的是不是属实,章士钊哈哈大笑说确有其事,没想到毛主席还记得。
言必信、行必果,毛主席说到做到,从那年开始每年农历的正月初二,他都会安排秘书按时送两千元到章士钊的家里,一送就是十年不曾停歇。
章士钊家在生活上确实存在一些困难,收到第一笔“还款”的时候,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通过女儿章含之他向毛主席委婉表达不愿意接受的意见,因为当时的银元也是募集而来,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转交的人。
毛主席知道章士钊是个赠必固辞、求无不应的人,听完章含之的转达后他微笑地说:“你也不懂,这其实是用我的稿费给行老一点生活补助,他为我们人做出的帮助,哪里是现在用人民币能偿还得了的。”
多年的交情让毛主席对章士钊特别了解,他知道章老家无浮财,又好打抱不平、“多管闲事”,自己的工资经常拿去帮助别人,搞得家里生活有些窘迫。
要是明说给章士钊生活补助对方肯定不会接受,所以毛主席无论如何都要把这笔债给还上,他让章含之告诉她父亲,这笔钱可以放心收下,因为钱是从毛主席的稿酬中拿出来支付的。
1973年春节刚过完不久,毛往年一样询问章含之家里是否有收到2000元,章含之告诉他2万年已经“还清”了,今年没有钱送来。
毛主席听完后既想笑又无奈,他知道自己没有跟秘书解释清楚,秘书以为只是单纯的“还钱”,故而没有继续再送。
“怪我以前没说清楚哩,这个钱是给你们那位老人家的补助,哪里真的十年就停,我马上跟办公室的人说让他们继续补送,你回家告诉行老,今年开始这笔钱算作利息。”
此时章士钊因病在北京住院疗养,听到章含之的转达他激动地起身拉着家人的手,不无感慨地说毛主席想得太周到了,明明是怕他好面子不肯收,故意说是还钱,还利息。
毛主席这个“还债”的故事一直持续到1973年章士钊老先生去世为止,前后历经十余年,这笔“还”给章士钊的钱,给予章家生活上莫大的帮助和支持。
现在湖南韶山的毛主席纪念馆专题展厅里,还陈列着一张他的生活费收支报表,其中就有毛主席给章士钊的“还钱”记录。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毛主席知恩图报、有心“还债”十年不停歇,不仅体现了他和章士钊之间身后的情谊,而且还鲜明地表现出一代伟人的高风亮节和崇高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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